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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访南博文保所纸质文物修复重地 修复师个个“显年轻”



时间:2016-05-10 21:35来源: 点击:0

探访南博文保所纸质文物修复重地 修复师个个“显年轻”

  把绢铺上墙。

探访南博文保所纸质文物修复重地 修复师个个“显年轻”

  书画修复。

探访南博文保所纸质文物修复重地 修复师个个“显年轻”

  意大利喷壶。

  青铜器爱喝乌梅汁?文物也需要考虑它的感受?上周五晨报记者走进了南京博物院文保所,为读者介绍了青 铜器修复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。据了解,南博文保所的两大强项便是青铜器修复和书画古籍修复,记者日前实地探访了文保所神秘的修复工作室 ,其中书画修复室 就有400平方米。

  工具:二十几把刷子看花眼,还有高大上的意大利喷壶

  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。”高倍放大镜、马蹄刀、喷壶、毛笔、起子、镊子、尺子、剪刀、铅笔、木槌、针锥、刷子……修复古籍书画,近30种工具一样都不能少。而每一种工具细分起来,又是作用微妙。

  记者当天首先走进近现代文献的修复工作室,正在被修复的是来自新疆的有关丝绸之路的文献,修复人员正在细心地用刷子一遍遍抚平纸张。记者好奇地打量四周,发 现墙壁上挂着二十多把不同的刷子。一位修复人员告诉记者:“单张的纸容易坏,要用特别软的刷子轻轻拂去灰尘;像地图这样硬一点的,要用软刷中偏硬的;需要 脱一层褙纸的时候,就要用到鬃刷,鬃刷最硬。”

  在书画修复室,记者在书画修复装裱师朱庆贵的桌子上看到一把精致的喷壶。喷壶有什么 用?朱庆贵讲解道:“如果没有一把好的喷壶,那在第一步‘揭旧’时,就需要用排笔蘸清水均匀刷遍,为揭掉画心上的旧纸做准备;而在将一些比较脆弱的书画铺 上墙撑平时,更需要一天三次,连续七天去保持古画的湿度。但有了这把喷壶,就不用那么麻烦了。”

  记者了解到,这把外表精致的喷壶是从意大利进口的,喷嘴口和壶盖处都有调节挡位,通过不同的组合方式,会产生多种不同效果的喷水方式,效果很好。

  差异:南北方文物修缮、保存大有区别

  当天记者走进书画修复室时,朱师傅在修复一幅清代的古画,他正在做“全色”这一步。朱师傅告诉记者,这幅画拿到手后,多有残破,“残破的地方都给接好了,其 中接缝处,我调好了颜色给一笔一笔画上去了”。也就是说,画面上那种天衣无缝、古朴的纸张底色,是朱师傅给画出来的!画面上的虾,虾尾处的残缺,也是朱师 傅精工细笔给接上的。不过,古画修复也有规矩——少了三分之二,那就不修了。

  朱师傅的徒弟小白,正在把一幅绢上墙撑平,为裱画作准备。书画修复装裱所用的浆糊,都是朱师傅自己将买回来的面粉淘干净,然后亲手做出来的,“同时再加点儿防虫防霉的东西进去”。

  记者看到,400平方米的书画修复室,从东往西有一整面墙竖在中间,画心或装裱所用的绢、绫,撑平时都需要上这面墙。朱师傅告诉记者,“咱们南方一般用杉木 做墙,透气性好,不容易发霉;北方一般用纸糊的墙,几十道纸才能糊成,这样的墙能更好地保存湿度。所以,南方的纸质文物就怕霉,北方的就怕裂”。

  技术:给古籍穿上蚕丝罩衣,中草药除虫,每一样都是专利

  在南博文保所的墙壁上有多张奖牌,证明着文保所在纸质文物修复方面的辉煌科技成果。所长万俐告诉记者,“很多技术,都亏了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宝贵遗产”。比 方说,有一项很牛的技术——纸质文物丝网加固技术,经文保所研究发明之后,现如今已被博物馆、图书馆和档案馆普遍利用。

  万所长介 绍:“书画装裱可以加褙纸,可是很多文献乃至于近代的报纸是双面的,怎么保护成了难题。有了这个丝网就好了。 蚕宝宝吐的丝,织成网,经加热后压上书籍报 纸。这个丝网压上去后,完全看不到丝网,毫不影响阅读,但又把纸张很好地保护起来了。”万所长介绍,就在这项发明已经诞生了30年后的今天,仍然有外国的 同行朋友来文保所参观后啧啧称奇,并问这么好的方法为什么不推广,“其实我们当年论文发表了之后有英文摘要。这么神奇的技术要感谢我们的祖宗,丝绸就是我 们发明的,而且这个技术没有任何副作用”。

  文保所关于纸质文物修复的专利各式各样,比方说,复方中草药杀虫剂获得了1998年文化 部科技进步奖的四等奖,脱胶剂获得了1990年度的三等奖,此技术专门研究如何把邮票等从纸张上剥离;“纸张气相脱酸研究”获得了1991年国家科技进步 奖的三等奖。而在去年,“传统纸本字画污斑清洗凝胶”项目也已完成。

  气质:修复师们为何普遍“显年轻”?

  当天在近现代文献修复室中,记者遇到的4位修复工作人员,居然无一例外都是年轻人。在要给他们拍照时,他们笑着推出其中一个女孩。另一位女孩在采访中表示,修文物的工作需要很细致很耐心,但她从来没觉得烦,“修好了一件,就特别有成就感”。

  万所长告诉记者,“来我们这儿有很多研究生、博士生,有的修文物特别好”。

  万所长同时表示,来所里的年轻人,有的是专攻科学技术方面的,有的是传统工艺方面的,还有的是艺术修养方面的,“我常跟他们说,学技术的也要懂点艺术,学艺术的要懂点技术,技能型的要懂原理,懂原理的还要能上手”。

 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,万所长已经到了快要退休的年龄,而朱师傅也过了“知天命”的年纪,但是两人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,朱师傅笑着表示:“大概被文物 滋养的。”而万所长称:“其实国家培养一个优秀的文物修复师很不容易,保重好自己才能修更多的文物。我常跟学生讲,工—师—大师,这三步都完成,你能修、 能鉴定、能研发,就厉害了。”(编辑:袁小龙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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